Batfamily
只是想写Jason的童年...请务必让我更完这篇不然我觉都睡不着了。
Warning：Leading role death
【上】：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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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并不擅长应付爱哭的小鸟，他一般会让这些小鸟自行梳理羽毛，同时尽他所能地把鸟巢加固，直到确信没人能够伤害到他们。可他同时便会发现他似乎正在做一件毫无止境而且毫无意义的修复工作。虽然巢窠一天一天日渐加固，但命运总在试图传达着“其实你做什么都没用”的信息。
就像现在，他抓到了杰森，他看到杰森哭。但他有什么办法？虽然布鲁斯·韦恩很富有蝙蝠侠很强大，他在金钱和武力两方面都近乎完美无缺，可他永远学不会给罗宾或是另外那些需要关心的家伙们一个拥抱，并且说一声：“没事了，我在这儿。”
布鲁斯张着嘴巴愣了好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回去坐下。”
杰森听到这句话后把抬起的头缓缓地低了下去。他刚才为了躲避追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所以现在双手撑地起身的样子显得有点滑稽。他还在流眼泪，他没有去擦。
其实如果仔细看杰森的眼睛，会觉得有点像布鲁斯·韦恩。它好像来自于遭到阳光涉足的海域，蓝得闪闪发亮。那些无所事事的八卦记者便凭此在一些杂志写上关于杰森其实不是被领养而是布鲁斯的私生子的假传闻，甚至有的杂志出版商还在内页上配了一张DNA证明的复印件，只可惜布鲁斯·韦恩的签名仿冒得过于粗劣，被韦恩企业的律师追着打了三个月的官司，最终宣告破产，从此之后这类传闻便销声匿迹。
杰森一点都不想那些虚假的传闻被抹除。按理说哥谭宝贝布鲁西该不会介意这些无足轻重的小篇幅报道的——他正需要这些东西来树立他玩世不恭的形象呢。而且，对于布鲁斯而言可有可无的东西，对杰森可能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那能够帮助他从某位仁兄的阴影中逃出来，如果再给些机会的话，他就有可能不必再像一件被人原装买来却又遭到强行改装的玩具那样……虽然，事实上——杰森在随着时光流逝之后总能慢慢学会厌倦和习惯某些事情和某些人——但那需要时间。而且那样的时间只有命运能给。
杰森并不想放弃“罗宾”这个身份。那些看似给他痛苦的训练和伏击工作，那些腥风血雨和出生入死，都被美化成了黑夜中的腾空跃落和隐秘的行侠仗义。它们是好事情。杰森期待它们并且永不想它们褪色。
杰森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这么写道：
我觉得“罗宾”是我的一部分，而且这样的生活很棒。经受过那些痛苦的训练之后我能感觉到自己“被需要着”，并且足够强大。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并且希望它能一直持续下去。
后面还有一排字，比前面的小了一号，也不端正得多，好像要防止被偷看所以格外凌乱，即使仔细辨认也只看得清黑黑的一团。
“杰森少爷——”
“来了，阿尔弗雷德！”杰森转过头大声应道，他飞速地把日记本放进抽屉，然后在抽屉上加了一道锁。
灯盏熄灭之后杰森的房间显得既空洞又黑，幸亏杰森并不怕。他已经不怕很多东西，将来还会有更多。
煮田螺鹅肝酱沙司、鲑鱼卵蒸蛋佐荷兰酱汁、虾仁酪梨沙拉……
阿尔弗雷德在桌旁站立，为杰森拉开了椅子。
“他人呢？”杰森没有动，语调中带着点别扭。
“布鲁斯老爷请您先用餐，”阿尔弗雷德带点歉意地回答道，“尽管我极力劝阻并且不惜以命相挟，他还是坚持修缮好蝙蝠车后再用餐。”他重复道，“请您先用餐吧，杰森少爷。”
“我等他一会儿。” 杰森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就好像他正在做一件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事情。
“……就像前几次那样吗？”阿尔弗雷德劝道，“您最好先用餐，桌上的菜放得久了影响口味。”
“那……父亲呢？”杰森犹豫了一下，艰难地让这个词从自己的舌头上滚出，在下一刻他几乎要埋头躲进桌子下面。他是故意的，没错。但杰森自己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在过了这么久——久到彼此都已经习惯用“布鲁斯”和“杰森”来取代“父亲”和“儿子”的称呼时他才像是宣告秘密一样把这个令人尴尬的词语甩出来。还好当事人不在。幸好当事人不在。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愣，好一会才说“杰森少爷，我去叫他。”
杰森停了一会儿，从椅子上下来，“我自己去。”那一刻他倔强得像颗石头，“我自己去。”他说道。
通往蝙蝠洞的楼梯阴暗而潮湿。虽然它能称得上是韦恩庄园的“地下设施”，但和上面见得了天日的地方有所差别的是，这里过分安静，有些瘆人。
蝙蝠侠在控制台前搜索整理着资料，蝙蝠车的修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估计是老毛病又犯被别的工作事务吸引了兴趣。
杰森蹑手蹑脚地接近，他大张双臂成爪吓人的样子透着那么点儿狰狞。
“叫我吃饭之前先看看这个，杰森。”蝙蝠侠没有转头，但音调里带着点儿笑意。
“这不公平……”杰森瘪着嘴巴说道，“你怎么能在斗篷上装监视器，犯规！”
蝙蝠侠的回答丝毫没有停顿，“事实上它在你的左后方。”
“看什么——？”杰森盯着屏幕，“哇哦哦。”他嫌弃地转开了头，“——这个家伙可逗不了别人笑。”
“正相反。”蝙蝠侠说道，“他最擅长逗别人笑。这大概是高谭最凶恶的罪犯了，而且可能‘没有之一’。”他把文档中的犯罪手段一栏标记出来：使用特制笑气和酸液犯罪，枪械和刀械辅之。
文档上面是血红的“DANGEROUS”。
“我们今天晚上要去‘碰碰’他吗？”杰森问道。
“是的。小心点。”蝙蝠侠看着杰森说道，“他不同寻常，谨慎些，别莽撞。我可不希望……上次那样的事再度发生。”
杰森把视线旁移，他当然记得那件事，就和那三个“Jason wake up”一样深。
“我会的。”他小声应道。
“咳咳……”蝙蝠侠干咳几声，仿佛是为了缓解接下来的某种尴尬局面做的补救措施一样，“还有今天下午的事……对不起，杰森。”
杰森有点愣住了，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没关系！”他大声答道，“我他妈早忘啦，白痴！”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