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一下自己的小突破XD，谢谢大家的关注~
祝食用愉快～
注：韦恩和陶德为老夫老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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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头狂奔的水牛——”杰森指着日记本中的某一页，质问道：“你当时真是那么想的？”
“就当时情况而言，”韦恩抿了口咖啡，点头道：“差不多。”
“不准喝。”杰森从他手中夺过咖啡杯，“如果不是某人紧急呼叫，我也不会冒着暴雨穿越半个哥谭，再被人把糗事记在日记本上。”
“把咖啡还给我。”韦恩不知从哪抽了支笔，“我就考虑把这一段删掉。”
“咖啡豆、咖啡粉、咖啡因——你和咖啡家族的缘分到此为止。”杰森起身走到水池边把咖啡倒掉，开始清理杯子，“准备度过长长的戒断期吧，布鲁斯。”
韦恩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用毯子蒙住半张脸，一阵窸窣。
安静一小会后。
“杰森。”他轻唤道，“杰森。”
“干嘛。”陶德转过来看他，一脸嫌弃，“万圣节已经过了。”
“我想申请许可。”韦恩闷在毯子下说，“用别的物品代替咖啡。”
“说说看？”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说这个词，鉴于你现在愈发向控制狂的方向靠拢......”韦恩的眼睛蓝得发亮，“呃，Condom？”
一头水牛扑在沙发上。
两头水牛滚在了一起。
02
“检查结果怎么样？”韦恩凑过头去看杰森手上的化验单。
“嘿！”陶德大吼道，用手臂挡开障碍物，“这是军事机密。”
“可这是我的化验单。”韦恩不放弃地再度进攻，“给我看看。”
“不行。”杰森用手按住他的脸向外推，“我们有过不平等协议，记得吗？”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韦恩不甘地嘟囔，“我以为那只是蜜月期的甜言蜜语。”
“而我白纸黑字地记下了它，你还在马丁尼①的帮助下签了名。现在它是一份正儿八经的法律文件，韦恩先生。”
“在当事人不具备行为能力的时候签署协议，这是违法行为，杰森。”
“当晚你用光了一整盒冈本。”
“那你告诉我，”韦恩泄气地坐在一旁发问，“病情有好转吗？”
“有好转。”杰森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去亲吻韦恩的嘴唇，“有人曾经骂过你‘混球’吗？”
“有。”他们的舌头搅在一起，韦恩很快取得了主导权，在接吻间隙他回答道：“大概上百个吧，我没去数。”
“好极了。”杰森沉默一会后叫道，“布鲁斯？”
“我在。”韦恩应道。
“你能给我个拥抱吗？越用力越好。”
“可以。”韦恩说，他伸出双臂抱紧了陶德，“要再紧点吗？”
杰森深呼吸，“可以再紧点儿。”
韦恩照做。
短暂沉默后。
“……我多希望结果是好的。”陶德的声音低哑，隐隐带着哭腔，“是我的错吗，布鲁斯？”他惶然地询问，“我是那个带来厄运的人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漫长的吻。
“你不是，杰森。”韦恩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温柔而坚定，“你永远都不会是。”
①酒名，有“鸡尾酒之王”的美誉，口感辛辣
03
“杰森？杰森？杰森！”
“啊？……哦。”陶德半睁开眼，看见一个模糊版的韦恩，凑上去印了一个吻，“怎么了？”
“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韦恩抱住了他，在被窝里他们俩的双腿交叠，杰森的脚趾勾着韦恩的脚趾，一场幼稚的博弈吹响了号角，最终杰森占了上风。
“你在做噩梦吗？”韦恩认真地问道。
“我没什么印象。”杰森扭过头看了眼床头钟，“现在凌晨四点四十五，布鲁斯。”他把头埋在枕头下面，“刚结束夜巡一小时，饶了我吧。”
“睡吧。”韦恩亲了亲杰森的额头，“我爱你，杰森。”
回应他的是陶德蹩脚的假呼噜。
04
韦恩和杰森顶着两双黑眼圈下楼，状若幽魂地掠过楼梯，在餐桌旁坐下。
“我该提醒您别把脸埋在番茄浓汤里吗，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警告道。
韦恩挣扎着抬头，有气无力地指着杰森，“先提醒他，他把花椰菜藏在汤碗后面。”
杰森恶狠狠地用叉子插起绿色的花椰菜，抱怨道：“这难道不是恶魔的果实吗？”
“这是生命的钥匙。”韦恩一边喝汤一边指挥道，“拌点沙拉酱味道会好点。”
“你是专家我是专家？”杰森伸手去拿花生酱瓶，愕然道：“……空了？”
“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杰森？”
“记得。”陶德不甘心地挤压瓶身，“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韦恩干笑道，“有谁会想到花生酱也会变成碳呢，哈哈。”
“别跟我说——”杰森瞪大双眼，“那天那坨化学危害品里有我最爱的花生酱吗，韦恩？”
“90%。”韦恩转开眼睛，“我爱你，杰森。”
“并不影响我拿餐刀砍你。”陶德把花椰菜放进嘴里，皱紧眉头，“真难吃。”他抬头看阿尔弗雷德发黑的面色，露出百分百真心实意的笑容，“你听错了。真好吃，阿福。”
饭后，韦恩坐在椅子上看日报，杰森在一旁剥橘子。
“杰森？”
“嗯？”
“你不需要为我的任何遭遇感到内疚。”韦恩看着陶德说，神情温和而坚定：“你没有错，错在我。”
原本平和的气氛转向冷凝，杰森放下手中橘瓣，“我们不谈论这个，这是协议。”
“你不能逃避。”韦恩——蝙蝠侠的声调平静，“我看过那报告，那场意外使我600倍速度衰老。”
“不然我为什么拔你头发？”陶德嘴角上扯，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的眼眶发红：“布鲁斯，”他说道：“我求你，我们不谈论这个。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现在就让我面对这个——”
“等我躺在床上无行为能力——”
“去他妈的行为能力！”杰森怒吼道，韦恩看见他眼内的血丝，“你会好的！天杀的混球，为什么你他妈会是第一个放弃希望的人？你知道自己的死意味着什么吗？我、迪克、提姆、达米安、芭芭拉、阿福……我们所有人都在期盼你好起来……为什么你他妈会——”
“我知道。”韦恩看着杰森说，“杰森，相信我。我知道自己的死意味着什么。”
如同地震、海啸、飓风。
一场灾难。
“我做过预案，”蝙蝠侠深吸口气，“在必要的干预工作后，哥谭恢复正常秩序只需要六个月。”
杰森握紧拳头。
但灾难总会过去，废墟总会重建。
“那我们呢？”杰森问道，“那些……爱你的人呢？”
韦恩注视着杰森湖绿色的双眼，“他们会理解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杰森轻声说，“但我会恨你很久很久的。”
韦恩走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杰森。”他在他耳边说，声音比杰森还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05
杰森打量着庄园内的宴会装饰，在韦恩恳切的目光下做了简短的二字点评：“哇哦。”
“……就只有‘哇哦’？”韦恩失望地拉下脸，“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当然不喜欢。”杰森脱下夹克和鞋后走到置衣架前拿起一套纯黑色的定制礼服，“宴会在我眼里如同一颗巨大的花椰菜，你会喜欢花椰菜吗，杰森？”他自问自答道，“不会。——帮我拿下裤子。”
“穿着合身吗？”韦恩问。
“一般。”杰森接过韦恩递来的西裤，“但是舒服。”他笑道，“贵总有贵的好处，是吧？”
“不否认。”韦恩耸耸肩，挽起杰森的手，“准备好了吗？家庭聚会开始了。”
他们在巨大的会客厅内跳舞，杰森几乎踩着韦恩的脚向前或向后挪步，弄得他龇牙咧嘴。
“杰森，转身——！你在往后踏一步就——天！小心！”
他们双双摔进了香槟池，浑身湿透，火速进场后又火速退场。
“真丢脸。”杰森递给韦恩一块毛巾，“我早跟你说别拉我进来。”
“我倒觉得不错。”韦恩伸手接过，“我先给你擦。”他说道，把手和毛巾贴向杰森赤luo的上身，“阿福录了像，我觉得可以作为爆米花之夜一个不错的余兴节目反复播出。”
“饶了我吧。”陶德大笑道，拍开韦恩的手，“安分点。”他警告道，“我们有协议。”
“不好使。”韦恩说，“我要强女干你，等着瞧。”
他俯身去压杰森。
突然，韦恩的动作一滞，他的眼皮垂下，软绵绵地瘫在杰森身上。
杰森只愣了两秒，他迅速翻开韦恩的眼皮，探了颈动脉搏动和呼吸，做了心肺复苏后光溜溜地狂奔出门，没顾上穿裤子。
“阿福！迪克！芭芭拉！”他一把拉开大厅门，声音惊惶，“出事了！”
06
病房外，达米安一拳打在杰森脸上，指骨贴着颧骨，力道很足。
有人过来拉架，周围声音又吵又杂，陶德通通听不见。
他保持被打趴在地的姿势，脸朝地，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是那个带来厄运的人吗，布鲁斯？
我是。我是。我是。
07
“——我是那个带来厄运的人吗，布鲁斯？”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韦恩在杰森眼睑上亲了一口，嘴唇触碰到陶德微卷的睫毛：“我早就告诉你我的答案了，不是吗？”
“可这不是我的答案，布鲁斯。”杰森语调激动，“我总是不停做出伤害你的事，我——”
“比如藏起我的报纸和电子产品，试图说服我做健身操和每日瑜伽。”韦恩伸出手，“你抱抱我吧，杰森。”他说道，“反正这和我抱你也没什么两样。”
杰森听话地抱住他，把头埋在韦恩胸前，闷闷地说：“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韦恩看着杰森头顶的发旋说，“你不需要内疚，不需要伤感，也不用觉得亏欠什么。你太好了，杰森，好到让我愤懑不平为什么会有坏事发生在你身上。如果硬要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他吻杰森的头发，“我真恨我自己留你一个。”
“如果你真这么想，会有无数个‘对不起’等在前头，”杰森把头更深地埋向韦恩胸口，“......我不想听这些。”
“我并不请求原谅，杰森。”韦恩把鼻子埋在杰森头发里，“但我会一直说’对不起‘的，我会一直说。”
“嘿，你弄得我头皮发痒，挪开点行吗，老混蛋。”
“忍着点。”韦恩没有动，“而且你喜欢我这样做，对吗？”
长久沉默。
“.......嗯。”杰森最终轻声应道，“我喜欢。”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