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2605 Morion

【Jaydick】双箭头

大概是个关于暗恋的故事,食用愉快:)


——


格雷森先生看见陶德先生就开始胃疼。

——“迪基鸟,你的蓝色紧身衣有些缩水了。”杰森挑起眉毛,用很夸张的音调咂嘴,“啧啧,真逗。”

——“是么?”迪克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看着杰森,十分冷静地回击:“你的头罩才让人不敢恭维,那会让我怀疑你是否还需要氧气供给呼吸。”

——“你恐怕应该试试。”杰森磨着牙,“我只是怕紧身衣把你的屁股挤坏了,多可惜啊。比起这个,氧气倒成了第二选择。”

格雷森先生站起身,拿起撬棍砸到了陶德先生的头上。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格雷森同陶德合不来。他们是两个火药桶,空气中些微的火星就能把彼此引燃从而爆发一场惨烈的斗争。成因可以小到忽略不计,一个奶油罐头都可能成为他们剑拔弩张的理由。真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俩该如何共处于一个屋檐下。

事实上他们也并不住在一起。迪克和杰森一个住在布鲁德海文,另一个终日窝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还会去外太空出任务)。迪克空闲时间喜欢研究食谱做饭,杰森则是研究枪械和小刀。……天。

他们会在韦恩家的晚宴上遇见,那时的气氛会好一些,大家都西装革履的不怎么放得开;万一是在出任务的时候撞上,火药味便又开始浓了。

有一个秘密,只有迪克自己知道。

他喜欢那个,满嘴脏话,行为不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家伙。

他爱杰森。

 

这种莫名的感情和亲情有些不同。

也许是因为太多次的出生入死让这份本该止步于此的情感稍许变了质。迪克在猛然惊觉之前已经如同脱缰野马覆水难收。每当格雷森试图用自己的自控能力把这倾向控制得不那么明显之后,他的耳朵里就会响起杰森低低的,磁性的嗓音。

“格雷森——”

就像现在。迪克结束了夜巡,他在脱掉自己的夜巡衣的那一刻,便会自然而然地听见那一句:“你的紧身衣实在太紧了。”

迪克猛地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他想道。人间酷刑。

 

“迪克?”

“噢。”格雷森回过神来,对着韦恩道了歉,“对不起,布鲁斯。”他说,“我刚刚走神了。”

“你应该集中注意力听。”蝙蝠不满地皱起眉头,“这次任务非常重要,而且危险。小丑女他们在海关仓库这个位置守了三天。”他用手指着地图的一点,用红笔在目标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恐怕都被那些非法持械的暴徒占领了。你这次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了。”迪克答道,开始认真研究起地图来。这地方的地形较为复杂,寻找潜入点怕是要费些功夫。

“小心点,”蝙蝠叮嘱道,“——别受伤。别让我们担心。我会让芭芭拉同你保持联系,随时保持通讯畅通。”

“没问题。”

 

蝙蝠家的人都要学会走通风管道。毕竟这是一门十分重要的必修课程。情况危急的时候,井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种地形的共同特点就是:脏乱差。

暴露在夜翼视野之中的是两个小混混,穿着高档的羽绒服,戴着针织帽,手上拿着枪支,在冬日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听见其中一位说:“——这次老大怕是要搞票大的。”

“呵。”另一位冷笑道,“搞了票大的也不一定拿得到好处,说不定还得送命。凯文已经拿着那东西过去了,事实证明除了贝恩以外泰坦毒液基本没什么人受得了,注一个死一个。”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呵了一口白气:“我们老大怕是疯了。平常这种守门的活哪轮得到你我干。天真冷啊。”

“可不敢这么说——”原先那位搭话,“你要是不遵命,指不定你就成实验品了。”

夜翼几个纵身攀爬上平台,居高临下地观察地形,确认周围可能只有那两位小混混之后,迅速下降出击。

制服他们并不算什么难事,夜翼正要开口问话的时候,其中一个伸手进羽绒服的袋子里,摸出一个警报器一样的小玩意,按了下去。

原本漆黑一片的天色瞬间被人造光源的惨白色光填满了。

出事了。夜翼想。他迅速反应,出棍放倒二人后寻找掩体。可惜这地方除了一扇大门之外毫无地方躲藏。逃离出路只有顺着来时的路再攀高爬回去。

腹部突然火辣辣的疼痛,从一个点迅速扩散到面。子弹嵌进肉里的时候没有声响,但造成的伤害足以致命。夜翼喘着粗气,“芭芭拉——”与此同时他已经又中了一枪,“芭……芭芭拉——”

鲁莽了。蝙蝠侠说过这里重兵把守,人手多而集中,支援速度自然飞快。夜翼的视线已经有点模糊。疼痛像是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迪基鸟——!!”

被红头罩掩护着爬上高台逃窜的时候,夜翼听见了他小声的嘟囔:“每次都这么狼狈,可怎么是好啊。”

格雷森的嘴角勾起来。

但迪克之所以是迪克,是因为他之后还得顶着枪伤询问一下他的救命恩人:

“小翅膀……你……你没开枪杀人吧……?”

杰森之所以是杰森,是因为他还得费神回一句:

“子弹全打你身上了,他们死不了的,放心。”

迪克放心地昏了过去。

 

迪克醒来后发现杰森已经走了。

这很正常。他安慰自己。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需要完成,没有什么家伙有义务必须守在某个家伙床前一整夜的。即使他中了枪昏迷。

“杰森、杰森、杰森。”

迪克的头靠在枕头上,视线聚焦在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期待。

——某个与他极其不搭的家伙守在床头,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黑影。

迪克起身的时候腹部的伤口因为拉扯又激发了新一轮的刺痛。但他没有皱眉。

这个伤口会自己好转——就如同其他任何的伤口一样。

他喃喃道:“你完了,格雷森。

“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天哪。但你为什么喜欢他呢?”迪克自问自答,“承认吧,格雷森。你就是个口味糟糕的笨蛋。你喜欢杰森。他满嘴脏话,行为不端,非法持有枪支——你也是。”他用懊恼的口气低语,“你也是。所以你喜欢他吗?但他不清楚这件事。那你要坦白吗?不,你不该坦白。这件事——这整件事情就像个荒谬的肥皂泡,总有人先爆炸的。你不是那第一个,对吗?”迪克想了想,“我大概挺想做那第一个的。但这件事情——天啊,这件事,是个世纪难题。”他的声线有些颤抖,“我爱他。我爱他。但是,真难。太难了。”

门外传来托盘落地的声音。迪克的注意力朝着门外,他听见了阿尔弗雷德不满的斥责声:

“杰森少爷!”

迪克的脸迅速充血,他睿智的大脑一瞬间罢了工,第一反应就是闭眼睛装睡,但他的耳朵还是捕捉着门外的动静。

“对不起,”迪克听见杰森回答道,“我会负责清理的,阿福。”

“那是自然。”阿尔弗雷德说,“——不过我能问一下为何您的耳朵会这么红吗?我来的时候您靠在门上的姿态实在太不雅观了,不符合一位青年的行为规范。”

门外一阵沉默。迪克想象着杰森一脸窘迫四下张望的样子,乐得想笑,又拼命忍住。

又过了一会儿,门扇被轻轻打开,迪克感到床铺陷下去一些。有个人坐在床头热切地盯着他。但他不敢睁眼。

我爱你。这是来自迪克·格雷森的无声呐喊。我爱你。

如果你也爱我。请告诉我。

我已等得太久。

仿若落叶凋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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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在摸鱼。
ID第一个数字是六。
所以可以叫我老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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