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2605 Morion

【MOP】更替循环

隔了许久之后终于动笔又写了老本命cp。。

最近很多mop同好关注我呀,嘿嘿。谢谢你们啦~:)

 

 ——

 

 

01

我中病毒了。

从塞西尔星回来时我便觉得平衡系统不对劲,走路一直摇摇晃晃的,倒是有些像年轻活力的新兵。回基地后救护车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我没什么大碍。只是CPU内有一些不起眼的程序病毒,估计很快就会消弭的,让我不用担心。

我信了。救护车是个严谨的老伙计,我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会一路刨根问底,甚至把我的胸甲拔起来翻个朝天儿。他确实这么做过,而且卓有成效。这一次大概也是一样的。

今天充电起来的时候,系统日志告诉我,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我把那影像调出来,反复地看。我看街角的油吧,看穹顶的星空,看铁堡的图书馆。我看,看见钛师傅正在整理档案,陈旧的档案馆内有陈旧的架子,上面有灰尘和静谧的岁月;我看,看见铁堡的歌剧院内夜夜笙歌,贵族出入,宴会豪华;我看,看见深邃的夜空之下,矿工借着能量矿的光亮阅读数据板,他的光学镜纯朴而热情,简单而真挚。

我再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这景象。我甘愿为之舍生赴死,却晓得一切都变化太多。现在我正低头看着自己涂装上火红的花纹,不能自主地皱紧眉头,胸腔内的震动提醒着我领袖模块正在体内发光发热。

我是谁呢。

我谁都不是吧。

有一个词语能准确地称呼我们这一类人:领袖。

我的战友同事叫我擎天柱。救护车是。隔板是。大黄蜂是。阿尔茜是。

我的敌人亦然。红蜘蛛是。天震是。黑寡妇是。……威震天是。

连我自己都不叫自己为九百万更替循环前的旧名了,也许能用“走远了的家伙”代替。

那个走远了的家伙曾经有一个梦想,他梦想民主,追求自由,崇尚和平。在他眼中,议会的那一整帮都精明能干,忠肝义胆。他同一个披着民主皮的矿工揭竿而起,他们并肩作战,但终究分崩离析。

这个词语多么美丽,多么动人。

分崩离析。

从完整到支离破碎,每一次碎裂都恍若歌声。叮叮当当的风铃,或者是不远处的战鼓号声。它们的每一次鸣响都是为了这个词语。

我中病毒了。

平日里我并不常追忆旧事,连想起它们的余暇都不曾有。领袖模块替我将它们藏得好好的,那个走远了的家伙并不能出来搅局。我是擎天柱,我是领袖,我是一方阵营的核心,我领导战争,我同一个罪大恶极的君王敌对。

我应该永不会听见那个走远了的家伙对我说。

——“休息吧,你身心疲惫,满是伤痕,休息吧。”

我沉默,然后回答:“我并不累。我的CPU反馈,一切都好。”

——他低低地笑起来,问道:“是吗?”

是吧。

我是不会感到累的。我是擎天柱啊,和那个走远了的家伙不同。我身体强壮,每一次搏击都是为了反抗与斗争。

我并不感到累。但是我突然想去见个人。

 

02

破坏大帝打盹儿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靠近。

当他把他的手放在膝上,双脚大张丝毫不顾雅观不雅观的时候就表示他周遭三百米以内是不应该有任何生物的。必须保持一片寂静。

一位尽心尽力潜行的刺客,是一把猝了毒的利刃。这把利刃迅疾如风,一击致命。它潜行在暗夜里,恍若沉默的山峰,沉默的河流。

破坏大帝懒懒地睁开眼睛。

“第几次了?”他问。

他的副官收起臂刃,心虚地含糊道:“……啊?”

“你每次行刺,”威震天伸手抚摸着他的融合炮,让原本就躬身的副官一个激灵,“都要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沉默的山峰,沉默的河流……?”

副官瑟瑟发抖。

殿门外守卫的士兵听见殿内一声惨叫,见怪不怪地见到自己的副官被扔了出来,原本流线型的双翼折了半只,正淌着能量液疼得龇牙咧嘴,在门外骂骂咧咧好一会才一瘸一拐地跑去找医生。

破坏大帝坐正,他看着红蜘蛛走远的方向咧开嘴,发出愉悦的笑声。威震天突然觉得心情不错,想了想干脆起身到屏幕前研究地形去了。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正义人士,他很有必要对下一次的打击行动进行周密的战略部署。

今天破坏大帝哼着九百万更替循环前的一首小调。

“我手握铁锹亦能起义,搅得塞伯坦翻天覆地——但我所做皆为本心,希望你理解呀~希望你欢欣……”

“威震天大人。”声波走进,“我们截获到了一个坐标,还捕捉到了擎天柱的信号。”

威震天的光学镜一亮。

 

03

我见到擎天柱的时候一阵战栗。

如果你也拥有一位穷尽一生只想摧毁你的宿敌,你也会因为这整日的提心吊胆和斗志昂扬而变得亢奋不已。我热爱这执着,这种执着完美而纯粹。恍若生命,恍若时间。

只是他现在站立的姿势不对。

他不该闲闲地——不该毫无防备地,赤手空拳不带武器地——不该坐在那石头上,用双手托着腮地赴约。

他不该如此。

毕竟他是擎天柱啊。他火红的战刃无数次洞穿我的身体,戮杀我的士兵,摧毁我的战舰……他应该全身戒备,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信号。不管那是不是一次秘密行动,他都应该如此。在这儿,我的优势明显,他的劣势暴露无遗。没有兵力,没有援军。他领导的是一群乌合之众。霸天虎的铁蹄踏过,他除了狼狈逃窜之外还能做什么呢?我想不出。

擎天柱不该这么闲闲地坐着。双脚大开,光学镜看着天空,好像他那空洞洞的蓝色之中藏着宝藏似的满脸希冀。那姿态真令我作呕。我们彼此都晓得……不,我晓得那姿态属于谁。九百万更替循环前的……那名字我不想提,不如就用……“没了的家伙”代替吧。没了的家伙从前真是个乐天派。他人傻,傻的可爱。我想不通没了我他该怎么生存。于是我把他绑了上了我的船。他的光学镜,海洋,星空,完美的晶蓝色。不用任何表情言语我们便能洞悉彼此。他的声音动听。我现在也只晓得他的声音动听了。音色声调如何,一概全忘了。

擎天柱在这儿,假惺惺地做出旧日模样,莫非是在侮辱本大帝的智商?领袖模块安在他身上的时候我也在场。奥利……“没了的家伙”是如何喊本大帝的旧名的场景也还历历在目。装甲重组,武器重组,外表涂装重组……我没想到记忆也是能重组的。我捂住肩膀上一块陈年旧疤。那地方是保护最弱的,最容易伤到本大帝的地方。只有一个家伙晓得。九百万更替循环过去,没了的家伙已经连渣都不剩。剩下一个纯粹的仇敌与我对立,我反倒放得很开。

可擎天柱此时的姿态,于本大帝而言,是对我这九百万更替循环之间,缅怀旧事念念不忘的最大侮辱。

怒火燃至顶峰后是不需要思考的。我怒喝一声:“擎天柱!”

双拳猛击在他身上的时候擎天柱没有反抗。融合炮充能时他直面炮击没有闪躲的意思。他的动作生涩,像是平衡系统出了问题。可那场景,真是像极了。

……像极了他。

“……你,”本大帝的声音竟然发颤,“你……你是谁?”

擎天柱费劲地闪躲开我的炮击。

“我不晓得。”他回道,“……我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威震天……”

本大帝一瞬死寂。

威震天。

我停了手,欺负狼狈的宿敌是反派该做的事,本大帝不屑于此。

九百万更替循环。

我在寻找。我在盼望着九百万更替循环前的一阵旧风。铁堡,致意塔,环形桥,洒行水车……星空,星空,星空。光学镜。他。他。他。我的……我的……我的旧时光……

威震天。我的帝王。

我怎么还不清醒啊?

九百万更替循环前,在塞伯坦核心亲眼见到领袖模块嵌进“没了的家伙”身体的时候,他不是就已经死了么。重生的那一位,他带着惊天之势携剑而来,一剑洞穿了我的胸口。我不想屈膝,我不能屈膝。屈膝意味着示弱,屈膝意味着臣服。

……可我最终还是屈膝了。

我在那阴暗的葬生之所,对着新生的领袖嘶吼。我不承认,可我流过眼泪的。伴着我狂暴的吼声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伤感,它结束了我半生的旧梦。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我听见擎天柱说:“……我来这儿是想见个人!有个走远了的家伙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像塞伯坦上的荒原。

“我不听。我永不再听。我想起来了,你是谁。你是噩梦的根源,你是毁灭的初始,你是战争,你是残暴,你是悲哀。

“你不是他。”

擎天柱的光学镜发怔。

但是谁管他。

本大帝只想扬长而去,然后打个盹,研究地形,策划行动。

“哦……”擎天柱的声音缓缓慢慢的拖出来。

“平衡系统修好了再来找我吧,本大帝亲自动手。”我睨他,“这样杀你真是缺少乐趣,我的领袖。”

起飞的时候我哼着小调。

“我手握铁锹亦能起义,搅得塞伯坦翻天覆地——但我所做皆为本心,希望你理解呀~希望你欢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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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在摸鱼。
ID第一个数字是六。
所以可以叫我老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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