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2605 Morion

【MOP】我此刻所想的所有事

似乎每次的断档之后,对某个CP的“重新开始”都会用到这个题目……OKay,let it be....





——


He has left you.

他已经离开你了。

他逝去以后的第一个分循环后你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了。那火种,茁壮的生命,鲜活地挥舞擎举的双臂和他的声音,已经永远消失。

你开始望着不远处那片烟火出神了,那是火种源之井的方向。你苦涩地想,那片烟花之下葬身了我的灵魂,我的挚爱。然后你开始反驳自己,你感到狂怒,暴躁,无力,想要发泄……最后是崩溃。

你在那一瞬间学会了掩饰什么,不同于以往的蹩手蹩脚,它是完美的。

——我应该试着卷土重来。你想道,因为那些乌合之众威胁不了你,他们只能对你敬而畏之。但是,但是——再也没有一个擎天柱,或是奥利安,再和你交战九百万更替循环……彼此斗争,厮杀,惺惺相惜,援救,重生,希望,像是史诗。

他们。你悲伤地想道,他们,是永不再来的。




好的,好的。冷静,从容,镇定。成为一个君王。

他已经不在了。

有什么关系呢?他在的日子里,敌对,鲜血,伤亡,兵力损失,计划失败,他不在了不是更好吗?

对啊。这一次他终于遂了我的意。

有本事飞回卡隆去,再创立一个霸天虎啊。

 

思绪就是在这里停的,我悲哀地发现我的情绪已然回流。顺回到九百万更替循环前的一片无边幻梦之中去。啊,角斗士,档案员。美好的岁月,黄金时代——它们就和人类书籍中泛黄的纸张一样惹人遐思。

我从此刻开始应该试着接受一个事实:擎天柱,死了。

这真是挺奇怪的。我从前曾无数次地盼望他死去,从他炸毁我的太空桥,断了我的能量矿,砸烂我的士兵,破坏我的防御工事开始我就想让他死。我想我得将他碾碎呀!我得拆下他的头雕,踩碎他的光学镜,砍断他的四肢,最好再发一个能量炮轰得他渣都不剩。我曾惊诧于自己的无情,因为我对此事业所抱有的狂热我开始怀疑那些美好岁月是否已经褪色。我为了毁灭奥利安列了长长的一份九百万更替循环的计划书,我为了毁灭奥利安调动我的逻辑模块,勾结我的副官和下属思索着怎么杀死他;我为了毁灭奥利安疯了一般扩张自己的领土,最好远大于宇宙膨胀的速度,我要把我的旗帜插到另一个星系去。然后我要看着他如何阻止我,我要看他如何蹩手蹩脚地挥舞着他的小手捣乱我的计划,把我赶回老巢去策划下一次的徒劳无功。

——可他现在真的死了。

他不像我预料中的那样死得灰败黯淡,他没有被晾在荒原之上带着绝望死去,他也没被任何人砍下头颅或是毁坏火种舱,相反,讽刺的是,他是带着希望死去的。他自愿投生。这个擎天柱,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值得吗?

值得的。他用自己换了一整个塞伯坦。

我热爱我的母亲,我的塞伯坦。我愿她永远繁荣,永远昌盛。虽然我厌憎旧时代的腐败,但我同时也被那盛世所虏。御天敌在位的黄金时代,陆地桥,环形道,洒行水车,油吧,穹顶,铁堡,星城,锈海,它们恢弘无比,壮观得热烈。我愿把我一生的溢美之词都用作赞美它,我相信擎天柱也是一样。但可能我和他唯一的不同就是——

就是,他死了,我还活着。

奥利安是领袖,但他亦是档案员,我所倚重的,志同道合的同道。

敌对,敌对。现在我得一个人承受孤独了。世间的王者大多孤独,他们急需毁灭另一个,寻找下一个,永无止息。我的生命漫长得近乎无限。我的对立面与我同当,有他在我便永不飨足。

但他已经离开我了。

一个震悚的事实。在他死后的第一个分循环,我意识到它的来临。奥利安,擎天柱,档案员,领袖,旧时光。他们已经离开我了。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控制。不,我拒绝承认。但那是眼泪吗?我知道那是眼泪是因为它正经过我的脸颊,我知道那是眼泪是因为我听见了自己沙哑粗糙的哭声,像粗铁研磨地面。

但我确实在哭,我正在悲鸣,我再也没有力气站立。我期盼死亡,或是再会。

我让自己躺下来。我无法思考。逻辑模块已经全线罢工,有一只巨手挤压着我的胸腔,我想尖叫,我喘不过气来,但我分明听到一个温柔而温柔,鲜活而鲜活的声音——奥利安在叫我的名字,他呼唤道:

威震天,威震天,威震天。

不,不是这一个。我想道,不是它。就如同我此刻呼唤的不是“擎天柱”一样。另一个名字更为鲜活,更为有力,更为张扬和年轻,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铁堡的灯火和致意塔的星空,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我们眼前的未来延展得丢了边际。我们交谈,共眠,互相问候,无限亲密。

嘿。

那个来自过去的骷髅。

他正在这漆黑的天幕之下痛苦地蜷成一团,崩溃地嘶吼着那句曾对你说过无数遍的——

“我在这儿。”

I’m her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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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在摸鱼。
ID第一个数字是六。
所以可以叫我老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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