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ily
只是想写Jason的童年...请务必让我更完这篇不然我觉都睡不着了。
Warning：Leading role death
【上】：戳我
【中】：戳我
慎入……拒绝任何形式的顺丰快递。
食用愉快。
——
潮湿的环境。外面是飞扬的雪花，它把寒冷从门缝里塞进来，带走每一次呼吸释放出的热量。墙上有一盏破旧的灯，光线从灰尘中间挤出来。有一张脸从地面的一滩水渍反射到罗宾的眼睛里：惨白的脸妆和猩红的嘴唇，手上是一根撬棍。
“哇哦哦哦——”小丑叫道，“哇哦哦哦，快看这是谁？我们的小知更鸟吗？”他的笑声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着。
杰森挣了挣绳子，发现自己脱不开，“放开我！”
“不，不，不！”小丑把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在等人。”他神气地宣称，“我在等人。”小丑把嘴唇咧得很开，“我在等那个自命不凡的斗士投进我为他特制的罗网里。”
“你是说蝙蝠侠？”罗宾更加用力地挣着绳子，“等他来了你就他妈的死定了！”
小丑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你确定你真要这样一直挣着绳子直到他来？”他指指罗宾手腕处的红痕，“啧。”
“别闹了！”小丑在罗宾眼前挥了挥手，像在驱赶什么东西一样，“——别闹了！”他把头凑过来，眼睛瞪得很大，罗宾在那里面看见细小的血丝，不由转开了头。“别闹了！”小丑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你和我都知道他赶不及了。在我杀死你之前他都只能在路上，开着他那飞快的蝙蝠小车冲开积雪——然后重复这过程。”他狞笑道，“重复和重复。但是他救不了你。”
罗宾咬住嘴唇，“你说谎！”他喊道，“你说谎！”
“是吗？”小丑露出害怕的表情，“——但在我做这个的时候你的蝙蝠侠来了吗？”他举起撬棍猛地击打在罗宾的上身，知更鸟被大力弄得倾倒猛地向一侧翻去。他的脸粘上了地上溅起的脏水。
“你没叫。”小丑有点诧异，“你居然没有叫！”
“还早得很。”罗宾哼哼道，“我受的训练比这艰苦多了。那些必要的间谍和反间谍训练都由一位绝佳的老师指导。”他咳嗽几声，往旁边吐了口唾沫。
然后它来了。
从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痛苦，它从某一点喷发，潮流般穿过全身。某种不能忍受的东西叫嚣着征服。在此时此刻咬紧牙关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脑呼唤着痛苦的嘶鸣和哀声尖叫。罗宾在痛苦的浪潮之中翻滚着摸索，然后才弄明白，那源自他的腰。
“我刚冲着你的蛮腰用力地踢了一脚。”小丑鞠了个躬，“——而且由于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除掉我的鞋钉。非常抱歉。”
“随……便……你……”罗宾闭上眼睛。
第二脚。同样的地方。血肉被狰狞地撕得更开，血液从那里涌出来，淌到地上。
罗宾闭着的眼睛颤了一颤。
第三脚。同样的地方。空气中逸散出一股淡淡的腥味，与此同时在被击打的地方传出一声小小的“咯啪”。
罗宾发出痛苦的低鸣。他的嘴唇被他咬出血了。
……
第十脚。在后背。脊椎。
罗宾显然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抵御腰部的痛楚了。没防备这格外突然的袭击，惨呼终于从他嘴里逃了出来。他嘶鸣，痛苦地尖叫：“蝙蝠侠——”
“还在路上。”小丑欢快地回答道，“第十一脚。”
罗宾嘶鸣着。他惨叫道，“蝙蝠侠——求你——”
“还在路上！”小丑大笑，“第十二脚。”
“求你……”罗宾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着，比笑声更响亮，但壮烈得像死前悲歌，他吼道：“蝙蝠侠——”
他多么希望他在梦里。梦中他被抛弃，被扔石子，沦落到靠着偷窃为生，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有一个温暖的家和一个不怎么慈祥的父亲。
“——我需要帮助……”罗宾在痛苦的浪潮中低鸣，“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小丑把头凑下去问他，“说出来。快点。”
没有回音。罗宾在他自己的血污里失去了知觉。
——然后被就近的脏水泼醒。
已经是冬天，那些水还没冷到结冰的程度，却比尖锐的冰更加危险。然后，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刀插进了喉咙，罗宾的身体轻微地抖了一抖后，醒了。
“醒啦？”有双手拍拍他的脸，“醒啦？”
“我猜他需要的是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布鲁斯少爷，”有个声音很远很模糊，但很温暖亲切，“——而不是你用过的旧毛绒毯子。”
“他会需要这个的。”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回答，“你先去睡吧，阿福。我守着杰森。”
“嘘——他醒了。”
睁开眼睛之前先闻到一股臭味，然后再是一张只可能出现在万圣节夜晚的惨白脸庞。那张猩红色的嘴唇歪咧着，问道，“醒啦？”
然后再是一阵剧痛。疼痛。疼痛。仿佛无休无止没有穷尽。又有什么东西正猛力击打着后背。胃里有暖暖的东西升上来，以为是好吃的，吐出来却鲜红鲜红，还有腥味。
“蝙蝠侠。”他在痛苦中小声喃喃道，“我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小丑再次把头凑下去，“如果你想呼救或是做点别的什么，大声点。”
没有回音。小丑起身站立。
“我并不想承认。”那个受苦的可怜人喃喃道，“……”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他是我的父亲。我并不想承认，但我爱他。我爱他。
摩托车在雪夜中疾驰，雪花飞扬，飞扬。它们降落到地上，却又被狂风卷起再一次飞扬。它们飞扬，飞扬，仿佛永无休止。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魔力，它们齐聚在仓库的上方。在这里，风静止，雪静止，只有个小家伙在呼救。
一瞬间，它们纷纷扬扬。
随之而起的，是冲天火光。
蝙蝠侠朝火光的方向疾奔，“杰森！”他疯狂地吼道，“杰森！杰森！杰森！”他的双手被四周燃烧的火焰映衬得通红，黑色的斗篷上闪耀着红色的光。“——求你了。”蝙蝠侠正听到他的儿子痛苦地嘶鸣着，“救救我。”但事实上，除却在火光之中横陈的尸体之外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我来晚了。”蝙蝠侠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儿子，“我来晚了。我很抱歉。”他的声音漂浮得像没了魂魄，“我来晚了杰森，我很抱歉……”在眼泪汹涌而出的时候他加大了拥着杰森的力道。他的披风上有白色的雪花，淡淡的红色正一点点渗出来。
——“呃……布鲁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哽咽道，“阿尔弗雷德，杰森他……”
——“也许这不礼貌，但我想说，”老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很兴高采烈，就像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宝藏，“杰森少爷在日记上提到您，虽然那是一团黑糊糊的小字，但我把它认了出来。他写道——”
好吧。真该死。我猜我就一辈子赖在庄园里，给那个脾气别扭而古怪的家伙倒茶喝。但现在，别指望我跟他说话！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听到通讯另一头传来隐忍的哭声，“布鲁斯少爷？”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