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在一次事故中蝙蝠侠被奇异射线击中回归到婴儿时期。漫长的百年生命被分割成短短的十二个月。超人要照顾只有一年生命的蝙蝠侠，同时要找到办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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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自上次之后又过了一星期。
联盟总部。
“你们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方法来救他，对吗？”克拉克环视着会议桌，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沉重。
“克拉克，我们还在寻找着有关讯息。我想可能是时候将布鲁斯带来联盟进行全身检查和血液取样了。”哈尔斟酌着用词，“……毕竟这对我们的研究有好处。”
“研究？！”克拉克双手猛地击在会议桌上，桌面凹下去一个小小的槽，他吼道：“你管布鲁斯叫‘研究’？！我们在讨论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所谓的实验品！”
“克拉克……”巴里出来打圆场，“我想哈尔并不是这个意思……”
“对不起，”克拉克揉了揉眉头，“是我太激动了。我只是不想让布鲁斯认为自己有什么病。你们知道的……他对于自己长得快这件事情已经有一些敏感了。我只是……想让他正常一些长大而已。”
“克拉克，你应该不会忘记布鲁斯原来可是个成年人，对吗？”戴安娜问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口气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奇怪。”
“啊？”克拉克难得一怔，“……我有吗？”
“有极了。”哈尔点头附和，看得出来他想尽量缓和气氛。自从蝙蝠侠出事以来，联盟队长就一直处在低气压状态，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他实在怀念不久前的联盟，虽然蝙蝠依旧很冷，但至少超人还是热的……
火星猎人突然发声道：“我也有同感，哈尔。”
哈尔看着全联盟的人齐刷刷将目光转到他身上，一脸尴尬地笑了几声。
“拜托你们，”克拉克说道，“按正常年龄来算，布鲁斯已经快十岁了。我们还不知道之后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总之，请你们尽快。”他攥了攥拳，闭上眼睛颓唐地吸一口气，最后说：“有时间的话……我会带布鲁斯来联盟。散会。”
韦恩豪宅。
克拉克选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降落，他现在有钥匙，能够随时进出。把凝重的表情收起来，克拉克打开门，他拎着一袋零食走进布鲁斯的房间，微笑道：“嘿，布鲁斯！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薯片？沙拉？玩具？”布鲁斯绷着脸，“……我不吃垃圾食品。”
“你怎么变得这么难搞，嗯？”克拉克俯下身与布鲁斯脸贴脸，笑道，“我想没准我只能去一趟南极，为你找冻层下的鱼煎着吃，这样肉质才会令你满意。”
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说：“这次我等了你好久。”
克拉克的脸色僵了僵，好半天才说了句：“是啊。”
“外面很忙吧？”布鲁斯问道，“我听阿尔弗雷德说，你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每天都要在跑来跑去，为了一篇采访奔波。”
“不忙。”克拉克微笑，“外面一切都好。”
为了照顾布鲁斯，克拉克向《星球日报》请了长假。现在的他大多是联盟和布鲁斯两头跑，好处就是，他能在布鲁斯面前假装自己是因为工作原因而出去的。不过大部分时间，克拉克还是同布鲁斯呆在一起。这也让克拉克越发向“超级奶爸”这个头衔靠拢，不过当事人看起来浑不介意。
布鲁斯想了一会儿，才说：“妈妈呢？如果你把妈妈找回来，你就会轻松些了。”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后者正一脸认真地望着他。绿色的眼睛像一片湖泊，平静得令人心疼。
克拉克拥紧他，低低地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没关系，我们依旧可以活得很快乐。”
“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布鲁斯犹豫一会儿，轻轻抱住了克拉克的腰，“只是我觉得你有些不开心。”
“没事。”克拉克笑道，“我说了一切都好。”
布鲁斯声音哑哑地带了点哭腔，他说：“你别骗我，其实我很聪明。”
“我没骗你。”克拉克加重了些拥抱的力道，声线压得很温柔，他重复道，“我没骗你。”
克拉克想起了很久以前。
正义联盟的太空总署遭受袭击。敌人像是有备而来，组织严明攻击有序。克拉克一时不察，被一道热射线穿透了右臂。布鲁斯驾驶蝙蝠战机在他身旁。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的侧脸，后者一脸认真地操作着飞船。
突然，在耳内的通讯器传来布鲁斯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
克拉克回：“没事，伤口不深。”
通讯器里便传来布鲁斯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错觉，但一字一句很清晰，他说：“你别骗我，其实我很聪明。”
克拉克笑着说：“我知道。”
是不是总有一些什么东西沉淀在血液里呢。
那些深刻的难以忘怀的回忆，它们无法被抹去也不能被消除。它们顽固地存在于本不该存在的地方。于是每一次想起都像临刑，心痛得无法形容。
“——布鲁斯，”克拉克问道，“你想不想和我去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