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闻乐见身份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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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他们在桌前坐下，着装统一，黑西服，白高领，灰领结。
肯特对着服务生招手，说，一杯龙舌兰酒。
两杯。韦恩补充，其中一杯加盐。
我以为你还在戒酒期？
你管我？韦恩匆匆扫他一眼，像看路边的消防栓，最终把目光落在菜单上。你忘了？这是一餐分手饭。
我没忘。肯特的声音有些闷。你不能改改你的坏毛病？他提高了点音量，没人受得了……
注意，是你，受不了。韦恩打断了他，同时用菜单遮住脸。克拉克，他说，你能不能把精力集中到点菜上？帐我清。
我们AA。
韦恩挑眉。一道前菜七千美金。他说道。
肯特的表情凝固一秒。
……那也AA。他艰难地吐字，可以分期吗？
01
这是你的。韦恩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长长绿绿的毛毛虫软枕，递给肯特。你带走。
肯特接过它，沉默一会。
这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礼物。他怒道，你这个残忍的混蛋，你居然没想留着它，你曾抱着它一千次！
我给它起名叫贝蒂。韦恩用双手作一个叉。并且，我只抱过它七百六十二次。
肯特抱着贝蒂愤怒地转身，赤脚踩着地板前往起居室拿行李。身后传来韦恩贴心的提醒：记得穿鞋。
肯特拎着箱子大吼：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这个穿丝绸睡衣睡觉抢被子的混球！
这个混球有专机送你回大都会。韦恩回吼道，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前男友的吗？
滚你的蛋！
02
克拉克·肯特暂时离开了哥谭。
但卡尔·艾尔随时都能来。
超人停在哥谭市的空中，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一望再望。
爱情量变期一般是七年。乔纳森·肯特曾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他说，过了这个时间段，你就能见到它质变后到底什么样。
好极了，现在它终于质变，从奶油面包变成红豆面包，从纯奶酪变成蓝莓奶酪，从黑咖啡变成白咖啡。
一块红色斗篷在漆黑的夜里上下飞舞。
等等。肯特自我纠正道。一块失恋的红色斗篷在漆黑的夜里上下飞舞。
他又加了点创造力：一块失恋的红色长方形在漆黑的画布里上下飞舞。
要我说，更像是一块失恋的红色破布在我的地盘上下飞舞。
超人转过身，看见黑暗骑士坐在战机内，神色冷峻。
你来干什么，超人？他嘶道，声音粗糙，我记得我说过，这是我的哥谭，我的！滚出去！
旅游？卡尔赔笑道，我可以马上走。
在你留下真实的造访原因以后。
好吧，好吧。正如你所听见的，我失恋了。
蝙蝠侠微顿，我不接受这个理由，他说。
可这就是事实！卡尔——肯特脑中浮现韦恩的脸，不能自抑地皱起眉头，你能想象吗？我们在一起七年，可他说翻脸就翻脸。他也对我说：请你离开，请你离开。肯特吼道，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听见这话。你们都一个德行吗？用敬语提出不礼貌的请求，再强迫人接受？
不全是。蝙蝠侠回道，对你我从不用敬语。
不管你做什么，我今晚不走。超人态度强硬，我得留在这儿。
蝙蝠侠按下操作台上一个绿色按钮。
氪石粉末在空气中扬开，卡尔迅速捂住口鼻，却还是吸了一点到肺部。
剂量不多，会让你难受一会。
蝙蝠侠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消弭。
超人从空中坠落。
03
记者。超人。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韦恩怒极反笑，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做间谍的天赋，先生。
你有资格说我？肯特抱着他旧床上的新枕头，语气尖锐，七年了，布鲁斯，你都没告诉过我你是蝙蝠侠，七年！
这和这件事有关系吗？韦恩怒吼，我差点杀了你！万一当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你是不是准备留个墓碑给我，再让我每年顶着杀人凶手的名号吊唁？
原来你在乎我？
操你的，肯特。我当然在乎。我恨不得把你锁在床角铐起来，鬼晓得一个只会动笔杆子的记者在哥谭会遇见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哇哦。肯特惊讶地睁大眼睛。七年了，布鲁斯，我真不敢相信咱俩都没玩过这一出，BDSM。
韦恩忍不住笑，气氛缓和一些。
对不起，克拉克。他说。如果把我这些年经历的破事比作一家古董店，那么此刻这店里的东西已经碎得七七八八，它们有些能被拼起来，有些却永远地消失……我只是怕你碎掉，你能理解吗？
我能。肯特看着他，神色恳切，布鲁斯，我不会碎，我会帮你打跑所有想要入室抢劫的恶棍，再和你一起把碎片拼起来。
两双蓝眼睛对视，天空，海洋，星河，他和他。
想接吻吗？韦恩问。
为什么不？肯特快乐地回答，快上来。
04
过去七年，你为什么从没过问我身上的疤？韦恩闭着眼问，肯特帮他用蓬蓬头冲头发，两人坐在浴缸里，双腿交叠。
我以为那是……校园暴力什么的。肯特的声音带了点内疚，真抱歉，但那时我觉得等哪天你自己告诉我会更好。
然后我们一起揍那些校园暴力狂？
准确来讲，是我去揍。肯特用手帮他清理发间的泡沫。水温如何？
还行。韦恩回答道，你不怕他们状告超人暴力执法？
我有分寸。肯特笑道，况且我可以让克拉克去揍他们，最近他在健身，成果喜人。
你学坏了，克拉克。
我没有。肯特眨眨眼，我有吗？
你有。
END
